我行我素
他把掌握好行动时间、地点,并且选好撤退的路线,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一个瘸着腿戴着瓜皮破帽的乞丐从76号门口,一瘸一拐的走过,守门的门卫也未当意,因为在上海这块地面上向这样的人屡见不鲜,当那乞丐走过76号门首,却忽然不见,守门的觉得蹊跷,即刻向李士群报告,就在李士群还未来得思考,突然“轰隆”一声爆炸声响起,后院起火了,心想不妙,急忙通知吴四宝等特工人员捉拿这个乞丐,说时迟那时快,那乞丐如飞似的,从76号房上飞跃大街中央,快步走去,其动作快如雷电,吴四宝等人穷追不舍,追赶到一个路的交叉处,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有旁边的一个自来水道探井,吴四宝怀疑他从探井口而入,让手下的人揭开探井盖,那特务怕有什么不测,小心走上前,其余的几个人也探头探脑的围了上去,这里吴四宝心里一急,对众特务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打开!”那特务急忙一揭探井盖“轰隆”的一声,五六个特务伤的伤、死的死,吓得吴四宝一时不敢前进,猛一抬头,那乞丐在楼顶上讪讪的笑着,气急了的吴四宝,无疑让手下人一面开枪,一面进攻,且76号的人马全体出动,捉拿张迹。
这里**地下人员乘机把日本特高科送给76号特工组的军火库里的军火全部拿走,而且用*炸毁了军火库,是76号特工部的特务,顾前不顾后,连同日本宪兵也出动了,却好无办法。而且还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为此,日本人张贴出来布告:“谁能拿下张迹的人头,嘉奖五千元赏金。报信者嘉赏一千元大洋。”
因为上海这块地面上人事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地痞、流氓、特务、汉奸、间谍无所不有,他们巴不得有这样的布告,同时也不放过这样的美梦,所以经过这次行动以后,**地下党仲智坤找到了他,让他到根据地避避风头,免得被人暗算,张迹向外看了看长叹一口气说:“国难当头,汉奸到处横行,我是要留点神,到你们根据地去,就算了,我独来独往惯了,也不适应,还是我现在自由自在的好,多谢你们关心。”仲智坤犹豫了一下说:“既然这样,你可要多加小心,无论如何你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风头再说,最好还是离开上海一阵子。”张迹笑了笑说:“你看看自从日本占领了上海,每天都死人,日本人烧、杀、掠、抢无恶不作,我看不惯,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就不知道我们中国人的厉害。”仲智坤长叹一口气说:“你的心情我懂,可是你不能硬行动,这样对你的安全可就无法保障了,要想跟日本人斗,这是一个长期的任务,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你必须慎重,不可贸然行事,先避起锋芒好吗?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张迹思索了半晌,低着头说:“好吧,我先到天津躲一阵子。”仲智坤上前握住张迹的手说:“朋友,珍保重啊!”
张迹离开上海后,老觉的自己的前途暗淡,因为这个国家被凶猛的风暴完全刮出了原定的航线,从上海流落到天津,天津的人们也好不到那里去,到处都是日本人,这是老天爷的安排吗?他看到这些,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日本人这样作践中国的生灵,害的中国这样不幸,这样独立无援,这样的沮丧,以致使人找不出理由对这种不幸产生良好的心情。
然而,当自己这样想的时候,就有另一种力量出来让他反抗,斗争,寻找一种光明,可是他目前自觉处境很孤寂,一点儿不假,可是你想中国顷刻间变得这样狼狈不堪,饱受着日本人的欺负,蹂躏,只剩下苦难和泪水,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对着苍天大声地喊叫:“我不会这样的消沉下去,我有枪、有弹药,我要赶走日本人,我相信这一天会有的。”他老早就考虑预防意外的事故,考虑到将来的日子,甚至考虑到怎样对付这群可恶的日本人,他所走过得地方,或所干的事情,往往是考虑再考虑,告诫自己慎重再慎重,哪怕再恨自己也要忍住。
现在他在天津开始,过一种忧郁而寂寞的生活,所以他把自己的经过从头到尾的想了想。那天他在三不管地界上行走,看到生灵,悲惨的影子,拖着自己的脚步,穿过大街,他们疲倦极了,似乎不再抱任何希望,天气变得愈来愈可怕,每走到一处,迎接他的是新的绝望,能不伤心吗?好像无情的损害他们,流氓、汉奸、日本军人一浪一浪的走过,他恨他们。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张迹又回到了上海,虽然一个多月,似乎那里的人忘记了他,他想干自己的事而又激动的说:“我独行侠张迹又回来了。”
可不是吗?张迹离开上海虽说一个多月,但发生了好多事情,就在一周内黑社会斧头帮老大王亚樵,却做了一桩大买卖。
入夜时分,坐落在法租界爱多亚路,西行街交汇处,有一座高高地古钟式顶四层中空搭楼的四根圆柱上直挂而下的霓虹灯,就像从天而降的银河,璀璨而富有生气,令这座具有典型的欧式风格,独具特色,尽管此时此刻这家露天剧场因谢幕而显得彼此冷清,但是在横跨场院空中的走廊里依旧是声色一片,那些浓妆艳抹的穿着薄薄短袖旗袍的,搭客小姐,扭着腰肢和一些男性游客打情骂俏。游乐场四周的廊房里,各地的戏曲声乐和唱腔到也悦耳,这就是上海的世界游乐场。大世界游乐场营建时,是一个法国人,此后被一个叫黄楚九的人所卖,因黄楚九经营不利,发生经济危机,突发脑溢血身亡,一向虎视眈眈的黄金荣,出资50万元大洋购买,自黄金荣得到大世界游乐场后,生意非常红火,营业额日日上涨,黄金荣为了管理好这个游乐场,把一个叫唐嘉鹏的人来经营料理,以第二经理的身份应付各种场面,那些捣蛋的流氓帮派一切都被他搞定,自己酒后大吹:“妈的,我唐嘉鹏是啥人?大世界非我莫属,曾经杜大耳朵的门生陈荣生管理时,入不敷出,账面老是不平,管理上可以说是空白,要是真的管理好这个场子,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别的不说,账目、票务、节目、人员,每一样都需要一套功夫,有效的手段,算是黄老头子找对人喽。”
无论怎么说,大世界游乐场,总归在上海人的眼界睛是一种乐园,有钱人那个人不想到大世界来游乐一番,枉此一生,其实,想争夺大世界游乐场的经理这个宝座大有人在,可是他们怕,为什么?前任经理杜月笙的门徒陈荣生在云南路办事,回来的路上被人枪杀了,令人不寒而栗,想不到那天也步如他的后尘,可是唐嘉鹏不怕,自己吹自己有胆识、资历、当仁不让,非自己莫属。
由于唐嘉鹏的心狠手辣,跋扈、傲气,再加上黄金荣的儿媳李志清另眼相看,越发变得嚣张,于是乎,仇人不服气,也就赶着和他较劲。
一天唐嘉鹏无聊,便走出游乐场,观望着夜景倒也美妙,好像整个上海就像是一个庞大的星海。他顺便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就在这时从身后走出一个人来,拍了一下唐嘉鹏的肩膀说:“唐兄,这时候你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看风景。”
当时把唐嘉鹏吓得可不浅,回头一看是吴玉荪,便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吴玉荪笑着说:“无聊,出来走走吗!”
唐嘉鹏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雾纳云的看着不远处的大陆饭店,那一间间灯火通明窗户,及远处用霓虹灯彩勾勒出地轮廓印在高高耸立入云的远东第一国际高楼饭店,心里荡起一股暖意,上海啊、大上海不愧为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他兴奋的点着头,点燃了一支香烟,就在这时,吴玉荪像猫似的溜进游乐园场,唐嘉鹏寻了几个地方都没有,不由得在街上一瞧,游乐场门口东边觉得有些异常,只见有两个衣衫不整,喝的酩酊大醉的酒鬼,拧着半瓶酒,边走边喝,步履斜歪着向门口走来,唐嘉鹏也没当意,其中一个胖子,踉跄向他扑了过来,动作十分蹊跷,没等唐嘉鹏反应过来那胖子一口秽物呕吐了出来,那污秽含着大量浓烈的酒精味,直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一向气盛的唐嘉鹏,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踢了那胖子一脚:“小瘪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胖子翻身又一口秽物喷到了唐嘉鹏的皮鞋上,这下可不得了了,因为着皮鞋是黄家大少奶奶所赠的,自然不同一般,扬起手来就给了那胖子一记耳光,然而还没有等唐嘉鹏下手,后面的另一个汉子举起手枪,“啪、啪啪”一连好几枪,一世欺人的唐嘉鹏倒在血泊之中,挣扎了几下,再也没动静了。
枪声一响,“大世界游乐场门口过路的人,个个抱头鼠窜,夺路而逃,原本平静的爱多亚路,敏体尼荫路顿时乱成团,各奔东西。”
大世界游乐场出了这档子事,黄金荣是脱不了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上海滩各界人士一时间把注意力集中到唐嘉鹏被杀案上,风云突起的上海滩又热闹起来,茶余饭后,成了谈话的下酒菜。
有人说这是黄麻子所谓,有人说是76号的吴四宝干的,有的说是杜大耳朵手下人干的,有的说是顾竹轩干的,总之仇人之多,百般猜疑,无从说起,成了一桩迷中之案,不管怎么想,也说不出了子丑寅卯,因为黄金荣的儿媳妇与唐嘉鹏有染。黄金荣能放过吗?76号吴四宝和黄金荣不睦,也许有此动作,杜月笙虽然人在香港,可是他的青帮手下,陈荣生在大世界游乐园场死的不明不白与唐嘉鹏有一段纠结,顾竹轩和黄金荣是同行,俗话说:“同行是冤家,顾氏在上海也是一个有势力的主儿,略低于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之下,眼下顾竹轩同日本人拉近,所以财力、势力及人力已到了终天之日。”然而另一个人却在上海滩粉墨登场,他就是黑社会老大斧头帮王亚樵,此人曾经替工人、老百姓打抱不平拥护过孙中山护法运动,而且结识过蒋介石,他们一起在上海正金交易所妙过股,因炒股失败,两人拍散,于是结交了无数兄弟,组织了斧头帮,因为它身大五粗,武功精堪,不几年已在上海组织了暗杀集团,曾被袁世凯利用,刺杀过宋教仁,中国上海厚生纱厂为了反抗军阀政府和中外资本家的压迫和剥削,他们不断掀起罢工斗争,要求增加工资,改善待遇,撤换黑工头,然而厚生纱厂的黑工头,梁鸣华不但不答应工人的要求,而且打伤罢工工人数十人,王亚樵看不惯梁鸣华的行为,便邀请他到万盛酒楼上,以饮酒为由,枪杀了他,于是警告其他工头若对工人残酷无情,就是他的下场。虽说此后厚生纱厂工人得到了一丁点利益,工人们的生活依然苦不堪言。
日本陆军长官重光葵、百川义则在上海虹口举行庆功宴,被王亚樵知道后,王亚樵一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中国卧榻之上岂能让日本人酣睡,得给点教训,他把华克之叫来,以服务生的身份到虹口进行料理服务,庆功会在如期的进行,华克之也忙着给日本人提茶倒水,他把准备好的*藏在水壶底下,按约定时间送到庆功桌上,然后悄然离去。
就在他走出虹口门之后,*按预定的时间爆炸了,白川义则当场身亡,重光葵被炸断了一条腿,而且还炸死两名日本宪兵和日本侍女,这个虹口宾馆爆炸案闹腾得日本人不得安生,上海通常就是一个隔三差五出事儿的地方,帮会、外国人、侵略者、特务、汉奸、相互摩擦,暗斗转稼,运用出各种万种风情,一准儿的可以说谁都不服谁,暗中炒作,为个人利益同室操戈,复仇等等的恶作剧。
日本人炸死了两位将军,而且还炸死了日本宪兵和侍女,日本方面一准不服气,勒令上海市政府尽快破案捉拿凶手,上海伪警察局长罗君强,不得不调查此案,因为案件复杂,经过十多天的调查,均无收获,日本方面见中国伪政府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日本方面亲自调查此事,冈村等人闹腾了数十日也无下落,便暗地里和76号调查,直到日本间谍高乔一郎和一个叫郭果的黑社会成员饮酒时说漏嘴知道是王亚樵所赐,于是日本宪兵队同76号到处捉捕,王亚樵见势不妙,立刻带着手下的人员秘密从上海到杭州,然后又到了四川。
日本人占领了大半个中国,而且夺取了中国的制造业和商业中心,阻止了工业的发展,还占领了大片的粮食生产区,日本人为了弥补军事不足,强制性粮食收购加在了农民工身上,从而广泛的压榨剥削,是日本仓库里装满了粮食,而老百姓的生活出在了饥寒交迫边缘,再加上国民党军官唯利是图的发国难财倒卖粮食物资,越发是中国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到处都是怨声载道,横死遍野的残状,王亚樵在也看不下去了,中国必须铲除蒋介石这样的不抵抗日本人高层领导人及给中国人民带来的灾难,为了实施刺杀蒋介石的计划,王亚樵从一个侍卫那里知道蒋介石和夫人宋美龄到庐山去避暑,他掌握了蒋介石的出行计划。作息时间后,找来了自己的弟媳妇唐腴茹商量刺杀蒋介石,唐腴茹一听王亚樵地计划,美丽的脸上忽然失色说:“大哥你这不是疯了吗?蒋介石行动十分诡秘,再加上禁备森严,谁能近他呢?”
王亚樵看着急躁的弟媳妇唐腴茹,笑了笑说:“我差不多掌握了他的出行规律,你看这些天正是暑伏天蒋必致到庐山避暑,这个人我和他打过交道,虽然免疫力强,但到底他还是有弱点的,凭着这一点,我就有些胜算。”
唐腴茹想了想说:“刺蒋实属不易,以直一来刺杀他的人多的去了,手法屡有创新,无一个创举做实了的,我想对这样的暗杀行动还是放弃了的好,他会惹祸上身的。”
王亚樵暗杀蒋介石已到了兴致,似乎谁劝也无济于事,纵然价码多高,执意不肯放过一切机会。唐腴茹见王亚樵行刺蒋介石意志坚定,沉默了片刻说:“既然大哥刺蒋已定,有什么好的方案就拿出来吧。说说看。”
王亚樵看着弟媳妇的状况超出了自己的估量说:“我叫手下的人打探好了,后天蒋和他的夫人宋美龄到庐山避暑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你打扮成农妇在路上截杀,他们必致不会提防,撤退的地方已选好了,让姓蒋的不虚此行。”
那天蒋介石和宋美龄果然路过一处茂密的山林,因为那地方多山,车辆不好同行,一切行动都靠滑竿,蒋介石一路欣赏着郁郁葱葱,青翠欲滴的秀丽风景,看着远处薄薄地青雾,在曲径小路上显得浩荡如烟,石壁悬岩若隐若现十分壮观,山势重重叠叠,林木参天密密麻麻,翘首观望着无际山秀,突然两声枪响,唐腴茹的子弹竟然落在了蒋介石的滑竿上,却未击中蒋介石,一时阵容大乱,有人喊有刺客,于是滑竿落地,侍卫向开枪的方向搜寻了过去,由于地势险要,草木茂盛,唐腴茹很快撤走,然而唐腴茹还是没有逃脱侍卫的眼睛,双方免不了交火,可怜的唐腴茹身遭数弹,就地身亡。王亚樵见弟媳死的那么残,便是肝肠痛裂,杀不了蒋介石绝不罢休。
事过三天后,宋子文从美国贷了3500万贷款来冲激中国萧条的市场,当这位财政部长乘机返回重庆时,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正当走出飞机机舱门时人群中一声枪响,子弹直向宋子文胸前飞来,恰巧一名乘务员从身边走过,当场击毙,宋子文顿时瘫藏在机舱门口,警务员、警察、特务,军人一时乱作一团一面抢救宋子文,一面捉拿凶手,因为人多,刺客霎时间消失。
一连串的刺杀是戴笠大为恼火,立即派出特务四处调查,经过一周的侦查总算刺客浮出水面,蒋介石知道是亚樵,气得七窍生烟,立即发出通告悬赏一百万大洋缉拿凶手王亚樵。王亚樵见大事不妙,立即藏了起来,于是他拜见了朝鲜黑帮老大尹奉吉用四万大洋,枪支、去杀日本人。
因为这两起案子牵扯到国家高层重量级人物,戴笠亲自带领众特务,缉拿凶手,一个叫佘立奎的特务发现王亚樵藏在一间密室里,马上报告于戴笠,戴笠派人前去捕捉,可是,当众特务推开密室门时,室内早已人去室空,气得戴笠没办法,一时间船过水无痕。
戴笠的独到之处就是善于诡计,可是凭怎么绞尽脑汁,极具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报以于蒋介石在电话中诸多的叫骂无能,就在戴笠刚放下电话时,军统第一处长陈资平打着报告走了进来对戴笠说:“王亚樵在上海有个情人叫佘婉君,捉来拷问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戴笠一听,就像抽足了大烟的烟鬼,马上精神了,急忙让陈资平到上海把这个佘婉君逮捕,一经拷问审讯,熬不住痛苦的佘婉君说出了王亚樵的藏身地点—香港,戴笠保不住带上佘婉君到了香港,戴笠让佘婉君用电话相约王亚樵到一家咖啡馆相见,王亚樵不知是计,急着去见佘婉君,当王亚樵到了咖啡店门口,却遭到了戴笠的暗杀,王亚樵身中五枪三刀当场毙命。